☞阿西☜

【傅筹×昭云郡主】

本来就是冷CP,又闲置了那么久,应该不会有多少人看了,但还是想把坑填完,不弃坑,不弃坑~



【第二十八章】

  当晚,昭云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家常小菜,看着色泽诱人,香气扑鼻的小菜,傅筹的心中不禁有股暖流划过,对着昭云轻勾着嘴角浅笑出声道

  “能让阿灼亲自下厨真是我的荣幸。”

  “少来,若不是你受伤未愈,本郡……姑娘才不亲自伺候呢。”

  那停顿虽转瞬即逝,仍是让傅筹听了个全儿,心中的欢喜瞬间褪去,面露歉意的欲出口解释却被昭云率先的用食指抵住了那片薄唇,笑道

  “阿筹,你没有错,不必事事道歉。昭云郡主虽于我只是个名号,可我毕竟享了十七年,一时半会儿改不过来口儿也是习惯使然,再过些时日就好了,所以你不必心怀有愧徒增心理负担,好吗?”

  “好……阿灼,你真是得之我幸。”

  “所以啊,本姑娘如此优秀,还不赶紧把你身边的桃花枝都折了去。”

  “嗤~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阿灼,折桃花不是你这么用的~”

  明知昭云所指何意,傅筹仍特地曲解她的语意调侃道,果然引来可人的粉拳暴击,傅筹顺势将人拢入怀中,让昭云不禁娇呼一声,因顾着他的伤势,特意的离他有些距离,却被傅筹勘破了心思直直的贴近了她的娇躯,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两颗火热而又跳跃的心。

  “你吃醋了。”

  俩人对视良久,傅筹才倾吐这么俩字儿,昭云蓦地轻哼出声,佯装怒目而视道

  “我只是担心镇国大将军的桃花多了,容易招蜂引蝶,到时蛰伤了自个儿可就得不偿失了。”

  “言不由衷……不过阿灼放心吧,用不了多久无论是清谧园那位还是孙相府那位,我都会你一个交待。”

  傅筹的话算是给了昭云一个隐秘的承诺,她知晓他已知她言下之意,不再深谈,轻松的转移话题道

  “好啦,来尝尝我的厨艺如何?”

  “色香味俱全,很好吃。这样吧,为了回馈阿灼,改日我也为你亲自下厨,洗手做羹如何?”

  “你会做饭?你竟然会做饭?”

  昭云听此来了兴致,倒是傅筹眼神一顿,垂了目光,淡淡道

  “很小的时候,在被人追杀的逃亡日子里……慢慢学会的。”

  昭云一怔,很小是多小?她记得东郊客栈,他一曲诉悲凉,说是十三岁的时候自创的曲子。十二岁入军营,到如今权倾朝野的大将军,暗地里又是天仇门的少主,他的人生道路定然满是荆棘和辛酸。她没问别人为什么要追杀他,又是什么人连一个孩子都不放过?

  “那些追杀我……长达四年的人,是我……母亲的夫君派来的。”

  此刻,那些从不愿提及甚至连想都不愿想起的事情,今日他竟全开口说了出来。也许是有些事情放在心里太久了,久到让他觉得那好似是别人的事。他说的是,他母亲的夫君,而不是他的父亲。在他心里,那样一个人,不配称之为“父亲”!

  他的面色依旧温和淡雅,似乎在说着一件完全与他关系的话题。她心间震动,是什么样的人,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要追杀,还追杀了四年?她不能想象。在自己父亲的刀口下活下来的人,心里会有多痛苦?她忽然有些心疼,他怎么能这样平静地说着对他痛下杀手的人,是他的父亲!

  昭云心疼的连问出口的话都带着微微的颤音

  “你……恨他吗?”

  傅筹眸光一闪,直视过来,面上是温和如面具般的笑容,声音狠绝

  “当然。他毁了我母亲的一生,也毁了我的一生。我会让他付出天大的代价。”

  昭云似乎感受到了那温和背后痛穿心骨的浓烈恨意,在外人面前他温文尔雅,是个谦谦君子,光明的象征,只有她知道这虚无的光明背后是最深沉的黑暗沉积。一个活在仇恨中的人,心中何来光明可言?

  他应该是向往光明的吧?所以才做出那样的伪装。难怪,傅筹,复仇!昭云脑海中蓦地闪现另一张脸孔,那是她曾经意识到的,与他长得有几分相像却因两人完全不同的神态不易发觉的另一个男人,临皇!这一意识,令昭云心底巨震,不敢置信。以他如今的地位,手握三军,权倾朝野,还有什么人是他不能掌控的呢?没有别人,只有帝王!

  难道他……是临皇的儿子?他以傅为姓,二十一岁,与无忧哥哥同龄……他是当年与云贵妃同时怀孕的傅皇后的儿子?!可他对着临皇的时候,完全看不出有一点点的恨意,怎么看都是一个忠心的臣子,要练就这样的隐忍,何其难啊!

  思及,自己可能探知道傅筹内心最隐秘的事儿,昭云既心惊又心疼,明明与无忧哥哥同龄,却比他背负了太多太多,昭云不禁回拢了他,闷着鼻音柔声道

  “往后余生,无论是荆棘之路还是阳光大道,我陪你,我陪你,你不再是一个人。”

  傅筹听后竟笑着流出了泪,手抚上昭云的秀发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待到情绪稳定后方才应答

  “我深陷泥泞历经黑暗,终于窥见了一丝光明,这光明偏巧是为我而现,真好。”

  经过一番的推心置腹,二人的心明显感觉又亲近了几分,傅筹当晚并未离去,二人合榻而眠却并未逾越最后的防线,就这般持续了一段时间。

*

  这日,当昭云在竹椅上沐浴着阳光看医书时,潋月火急火燎的从外边跑来,一如那日帝后驾临一般,昭云笑着将医书合上抢问道

  “怎的?又出什么急事了?”

  “阁、阁主……泽英来报,那位近日在潇湘阁接回了一位姑娘,身中‘七合花’,她亲向离王求药,离王……允了。”

  昭云仅在潋月说到离王允了时微微挑起了黛眉,惊诧过后很快归于平静,不禁轻笑一声才复拿起了医书看了起来,只是朱唇轻启道

  “这么点儿事也能让你大惊小怪的?还是该好好历练一番。”

  “可是阁主,那七绝草可不是凡物,离王殿下竟能……宠她至此。”

  “潋月,逾越了,那既是云贵妃的遗物,无忧哥哥自有权决定它的归处,不可妄言,若让有心人听了去落了把柄,总归是不好的。”

  “诺,这不是就我们两个人嘛。”

  最后一句潋月几乎是揪着嘴嘟囔出声,昭云听后不禁摇头一笑也不接话,继续研习手中的医书,只是眸中闪过的复杂之色掩的很快。

  七绝草于无忧可是非比寻常,她曾听无郁说过,‘七绝草’是无忧小时候被人暗算下了毒,云贵妃费尽心思不知从哪里为他求来的,也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听说临皇为那件事第一次对云贵妃大发脾气,整三个月没去看她。

  可谓意义非凡,它代表着云贵妃对他的爱,却能忍痛割爱赠了她,只为了无关紧要之人,真的是爱之深,也不知是福是祸。

  无忧自那日深夜造访后便再未与她有过联系,他们兄妹二人注定为了各自的爱人而各自为营,也是可惜了这段兄妹情谊。

    “对了,阁主,她带回的丫头名叫萧可,是雪孤圣女的徒弟。”

  潋月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让昭云的心思更加明了,萧可、萧煞,竟是如此呀~

  细想着容乐带回来之人身中‘七合花’,这是七种奇毒之花合制而成,如果没有特制的解药只会中毒身亡,而这毒除了‘七绝草’能解,便也只有西启皇室密药了,西启皇对她的掌控竟到了这番地步。

  只是没想到那姑娘竟是雪孤圣女的徒弟,听闻雪孤圣女性格孤傲,脾气古怪,医术高明不喜救死扶伤,此人尤善毒术,出手狠辣。她是知道西启皇曾亲上雪玉山请她下山相助的,结果无功而返,后来过了不久,就传出雪孤圣女去世的消息。毒术出神入化的雪孤圣女的徒弟也会被别人下了毒,不知道雪孤圣女知道了会不会气得从地底下爬出来?

  敛了心神,昭云不再深思继续看书,只有潋月在旁边叽叽呱呱的碎说着,大意也就是她身边既有了雪孤圣女的徒弟,那么身子病况也自有人接手了,她也不必每每扮着玉面公子的身份去看她了之类的话,昭云听此也只是捏了捏她的鼻头,不再应答。

  只是想着,傅筹最近早出晚归的忙碌着,也无暇来她这儿,细算着今儿不出意外应会来了吧。

  晚间,当傅筹踏进熟悉的屋子时,四处都充斥着女子的清浅馨香的气息,傅筹走路极轻,如鬼魅般的无声无息。他轻轻坐到床边,看银白月光笼罩下的女子熟睡的容颜,心里被悄悄打开的一个角落变得越来越柔软。

  当他一走进这个房间,多日来的疲惫忽然一扫而光,昭云,秋猎要到了……

  以前对于情爱他从来都是不屑的,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又怎会爱上别人?况且他有重担在身,情感于他,只是多余,他从不曾放在心上。可当他第一眼在洛灵谷看到昭云的时候,他就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个女子,也许就是他命中逃不掉的劫!

  傅筹忍不住抬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庞,有些微的冰凉,他忽觉有异,心下立时大惊,伸手试探她的鼻息,身躯一震。她,没有呼吸!他立刻探她的脉搏,听她的心跳,面色遽然惊变,对外大声叫道

  “来人——潋月,你们家阁主为何没了生息?”

  潋月一愣

  “什么?阁主没气息?”

  她一惊,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伸手试探漫夭的鼻息,心中大骇,果然是没有气息。她脸色大变,瞬间慌了神,喃喃叫道

  “啊?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吃晚饭的时候还好好的……而且,阁主,心跳虽慢但还算稳,脉搏虽弱却也看不出异常……怎么会这样?”

  她惊慌失措,有些语无伦次。傅筹一把扣住她的手

  “什么叫无异常?本将军要听准话!”

  “将军,奴婢我不想阁主有事,可是从脉象来看真的无常啊!”

  潋月面色煞白,越说越急,都快要哭出来了。傅筹见此只得吩咐常坚派人去请城中几位有名的大夫前来医治,却效果不佳。

  “这种情形,我等行医多年,从没遇到过。既不像是中毒,也不似是有病在身,除了没有呼吸之外,心跳虽慢但还算稳,脉搏虽弱却也看不出异常……请恕小人实在是无能为力,将军另请高明吧!”

  说的果然与潋月无异,那个药方以及那碗药的残渣经大夫们检验之后,说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几乎都是安神之药其中有三味药较为特殊,在中原很少见,他们一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傅筹听此心下一惊,中原罕见……

  屏退了众人后,傅筹到了床边双手紧张的握着那只柔夷,呜咽道

  “阿灼,你放心,我去给你寻解药,你一定会好起来的,等我!”

  说着在昭云唇上怜惜的印上一吻就要退去,却被昭云反手拽住了他,令傅筹心下一震欣喜道

  “阿灼!你没事!你没事!”

  “亏得你啊还是镇国大将军,遇事这般沉不住气儿。”

  “那是因为所遇之事为你。”

  昭云撑起身子坐下,看着傅筹眼睛有些发青,眼中红血丝密布,仿佛积聚了无数的疲惫,心力交瘁的模样心下泛疼,柔指抚上他的脸庞耐心解惑道

  “既然有人对我下手,我当然要如了他的愿啊,现在时机还未成熟,我不想给你添乱,早早的给人亮了底牌。阿筹,你专心做你的事儿,我……你不必分心,我能自顾的来。”

  她知道,她都猜到了……



注:本章有原著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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